浅谈老舍《骆驼祥子》作品中的价值取向

浅谈老舍《骆驼祥子》作品中的价值取向
摘要:悲剧作品的基调,冥冥中牵动着作品中的人物都是悲剧式的。选择有时是不由自主的,尤其在祥子所处的年代,底层劳动者面对生存危机,更多时候是没得选择。不是社会选择了某个人,个人也没有选择社会的能力。笔者就事论事,从简单价值观的角度去理解作品,理解作品中的人物。将每一个人物独立于作品之外,又置身于社会之中。通过对主要人物在不同阶段的行为表现阐述了价值观的转移变化,伴随着价值观转移变化,并主要围绕着人物的追求展开说明。小说中人物的价值观并不完全是扭曲变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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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价值观 追求 胡同思维 悲剧基调

一部成书于1936年,描写了20世纪20年代北京市民底层人力车夫生活的《骆驼祥子》是这一时期“京派”现代小说的代表,也是老舍小说进入成熟阶段的代表作品。作品向世人塑造了一个让我们耳熟能详的小说形象——祥子。作品如何通过一个破产农民的视角来观察城市底层人民生活现状,又如何将一个看客角色转换成一个被看者角色;如何把一个充满热情和希望的农民青年挫败成希望毁灭、贪婪沉沦的恶棍地痞,小说通过一个人的悲惨人生历程,透视了来自一个群体乃至一个国家、社会或民族的悲怆年代。
关于《骆驼祥子》的论著阐述观点已有很多,倾心研究老舍本人、研究祥子的学者也很多。从作品本身到小说人物再到作家本人,一代一代人似乎拿着放大镜反反复复的观察,也仿佛用手术刀一般的思维解剖、透析,但是70年来呈现在我们面前的还是那个活脱、好强、面部有些黑亮的祥子,还是那部悲剧作品,还有那位“人民艺术家”、幽默机智的老舍。
悲剧作品的基调,冥冥中暗示或者锁定了连带作者本人在内的作品中的人和物都是悲剧式的。或许是人们谈论悲剧的时候太多、太容易刻骨铭心了,在说起《骆驼祥子》时,思维常常被引入一种悲剧的小胡同,笔者断章取义,暂且将此叫做“胡同思维”。这种思维在小说作品中也一览无余,从作者出生成长的空间环境“小羊圈胡同”说起,再到作品中人物生存的上世纪20年代的“北京胡同”,“胡同思维”无形中是作品的一个不可忽视的要素。有了这样的思维,那么固有的“胡同文化”(这里涵盖生活、习俗或者民俗、习惯等等与胡同有关的可以称其为文化的东西)也可以成为我们理解老舍作品中对北京民俗描写的一个出口。笔者认为忽略老舍作品中对北京民俗的描写去读、去思考研究老舍的作品,那类似杀鸡取卵或者形而上的东西,将不会有多少裨益。从老舍早年的《二马》、《赵子曰》、《老张的哲学》等作品也很容易发现小说以京腔京韵显示出的北京民俗特征。
还是从胡同说起,说说胡同里的人和人的生活形态。自上世纪八十年大变革以来,人们对价值观的谈论曾盛极一时,到本世纪最初这几年,对价值观的阐述又忽然沉寂了,尤其“80后”这些年轻的一代。价值观的东西摸不着看不见、有人的思想存在就有价值观的存在,在社会转型变革时期,谈及的比较多。上世纪80年代以及小说作品中的上世纪20年代都处在一个大变革时期,尤其1919以后最初那些年,文学作品中表现出来的社会转型变革期的思想波动。人们评论描写旧社会的小说作品中人物时,常常把扭曲的社会时代联系起来,认为是扭曲的时代造成了人格的扭曲,继而人的价值观念也是变态的扭曲的。这无可非议。下面笔者从纯粹的价值观取向角度说说《骆驼祥子》作品中的价值观,这是一种“胡同价值观”,这些价值观取向并不完全是变态的扭曲的。
一、价值观及价值观存在的几种表现形态
价值观是相对稳定的、持久的,取决于世界观和人生观,是世界观的核心,是一种内心尺度,凌驾于整个人性之中,支配着人的行为、态度、观念等,支配人认识世界,支配人自我定向、自我理解、自我设计等,它是后天形成的,也因人而异。一切价值观都是发展变化的,随着经济地位的改变,人生价值观也相应变化,一个人所处的社会生产方式及经济地位,对价值观有决定性的影响。
按核心/中心追求不同,可以把价值观划分为以下几种类型:
、理性价值观,它是以知识和真理为中心,具有理性价值的人把追求真理看的高于一切。
、美的价值观,它是以外形协调和匀称为中心,他们把美和协调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政治性的价值观,它以权力地位为中心,这一类型的人把权力和地位看的最有价值。
、社会性价值观,它以群体和他人为中心,把为群体、为他人服务认为最有价值。
、经济性价值观,它以有效和实惠为中心,认为世界上的一切,实惠就是最高价值。
、宗教性价值观,它以信仰为中心,认为信仰是人生最有价值的。
二、作品和作品中人物的价值取向以及人物价值观的转移《骆驼祥子》中围绕祥子的人生经历,描写了一些脍炙人口的人物形象,泼辣、粗野的虎妞,凶残伪善的流氓无赖形象刘四,有民主思想的曹教授,传统的中国女子形象小福子,总不叫人喜欢的有心计八面玲珑的高妈,还有同为难兄难弟的老马、小马和殊路同归的二强子等,包括孙侦探、大兵等非正面人物,他们无论富有、贫困、压迫与被压迫无疑都是出自社会的底层,永远抹不去的是城市小市民的影子和悲剧的生存状态。他们有着共同的价值观——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好追求,那也是那个时代乃至如今全世界人民的共同理想和追求。但那时,在悲剧作品中面对残酷斗争的环境的人们对安定日子的追求显得更加强烈、鲜明。
、对理性的追求
受限于作品所描写的年代和人群,作品中对理性价值观的追求表现的不是非常明显,但是确实存在。作品成书于1936年,书中是流着作者的爱恨情仇的,有作者的思想感情在里面,有作者的价值观体现和追求。
)首先,我们看到的是大学教授曹先生,那是一个有着民主思想的、有着学识的知识分子形象。显然曹教授原来是有着强烈的民主追求的,但那显然是来自1919以前民主共和思想,而非受到1919以后思潮影响。大学教师、有着民主思想的知识分子,被特务侦探追捕跟踪等这一系列描述,显示了这是一个人物,对当时的暗黑社会有清楚认识,并有了反对行动的民主人士。他追求的不是个人的民主,代言的是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的群体,对真理和知识的追求,并依靠着知识的力量去教化人们。不管这个追求的结果成功与否,是否适合当时的中国,这是一种理性的价值观。
)其次,想到的是祥子,小说一出场,一个朴实、善良、正直的农村破产农民的形象,接着一些小事,我们了解到这是一个有着强烈的好胜心、倔强的、执拗的年轻人。“凡是以卖力气就能吃饭的事他几乎全做过了。”最后找到了一个认为可以换来美好生活的生计“拉车”行业,凭力气干活赚钱对年富力壮的祥子来说,固然是一个不错的营生。可是偏偏还要“受栓车人的气”,为了不受栓车人的气——“成为自由的“养车夫”,而努力想买一辆车。从想买车开始,“车”便成了祥子的目标,并贯穿于小说的始终。祥子因车而喜、因车而忧,所有的悲喜命运都围绕着这“车”和他求“车”的信念发展变化,“车”拉着小说一步步走向高潮,也一步步拉着祥子走向了毁灭。
然而祥子最初对“车”的追求是很实际的想法,也是理智的,这对于每个拉车人而言都是比较实际的目标追求,只是在这个简单追求的过程中遭遇了太多的苦难和横祸。这些横祸看似突然,事实上早有预示:攒了3年买了新车,在兵荒马乱的年代,为多赚几个钱,祥子冒险拉车到西直门外,不巧被大兵抓了去充当劳力,车因此而跌入山涧,幸好人无大碍,还趁乱捡了3只骆驼。后来又攒钱,准备买车,应该是攒了不少(已经够放高利贷的了,高妈怂恿他放利来着),但偏偏在遭遇了孙侦探“搂草打兔子”式的抢劫。这两次劫难冥冥中却都有预示,如果祥子不贪那点小利,不把钱财都挂在身上,这些本可以避免。正因为对钱的看得跟命一样,在遭遇突来的变故后,原本纯洁的、理性的、以买车为目的的价值观失去了理性的价值。
、对美的追求
人人都有对美的追求,只是表现的强烈程度不同,《骆驼祥子》作品本身就表现了作者对小说作品的极美追求。一种悲剧美的追求,一种艺术手法的极美追求。作品中作者有意无意间给一些人物最大的希望,最后又亲手将这希望毁灭,每一次的得到又紧跟着一次巨大的失去,一个美好的东西,却很快被罪恶黑暗的东西破坏,在这种给予与毁坏之间,作者完成了作品悲剧美的艺术价值的升华。
“想要的得不到,得到的非想要,最终想要非要都失掉,只剩下一副被掏空的躯壳”。这种美的追求的过程是痛苦的,是超越了个人情感和心理承受极限的痛。从祥子和虎妞各自的幸福婚姻的向往,到祥子与小福子的感情纠葛,再到祥子与车的藕断丝连的感情,作品始终贯穿着一种美的探索和追求。
)祥子与虎妞的美好婚姻追求
虎妞已经是三十七八的老姑娘了,刘四为了让虎妞帮他经营车场,仍然不让她结婚,要虎妞为他断送青春。但是她也与其他青年妇女一样,追求着自己的婚姻自由,他爱年轻、老实、勤俭的祥子,对他表达的感情也是真切的,他时时处处疼着祥子。她的处境令人同情,她执意要与祥子结合,这对于她所处的家庭来说,是一种叛逆行为。虎妞终是叛逆了,得到了婚姻。
祥子与虎妞不同,二十出头,他从始至终都打算有自己有车,“生活的舒服一些”,能成为一个自食其力的人,他的婚姻追求是“到乡下娶一个年轻力壮,吃的苦,能洗能做的姑娘”。显然虎妞不符合其中的任何一点。但虎妞依靠手段让祥子负疚,在痛苦与负疚中,他们结合了。
但他们经济地位上的差距以及思想观念上的分歧,使这婚姻的结合从开始就打下了悲剧的烙印。虎妞对祥子有真情的一面,但很大程度上有她的利己主义的因素,她希望得到父亲的同意,由她和祥子来经营车场,至少想靠她自己的一些体己钱“弄上两三辆车”,当上一个小车主。婚姻爱情掺入了私利,就使原本美好的婚姻变了质,这是导致婚姻悲剧的根本原因。从追求到结合,因为对美的追求的端点方向不同,使美好的爱情婚姻失去了幸福美的意义,却成就了另一种意义上悲剧美的价值。
)祥子与小福子的凄美爱情结局
祥子与小福子相识因为小福子受难,小福子与祥子有机会走到一起,是因为虎妞难产而死,祥子处于痛苦绝望之时。小福子和祥子是患难的情感,可以同患难,却不能同享福,这种对凄美爱情的描写,不亚于很多描写爱情的小说作品。没有惊天动地,没有海誓山盟,却是一条无形的山涧,挡住了他们的结合之路。
“等着吧,等我混好了,我一定来娶你”或是“你等着,等我混好了来接你”!这让我想起很多电视作品中农民青年进城务工临别前对青梅竹马的情人的告别话语,也让我想起古代才子佳人小说中男子赴京赶考前的离别之词。这些似乎都暗示着,他们的爱情将以一个悲剧作结。“当祥子满怀希望的去接小福子时,只见到树杈上挂着小福子上吊的绳”。作品以小福子受生活压迫的死亡,给祥子一次次受到重创的心灵以致命的一击,这一击将他最后的希望也震得粉碎。一个身体上死亡了,一个思想上死亡了,作者以美好爱情的死亡实现了小说对美的价值的悲剧结局。“希望使他快活,恐惧使他惊慌,他想睡,睡不着,四肢像散了似的在一些干草上放着,什么响动也没有,只有天上的星星伴着自己的心跳。夜深了,多日的疲乏与逃走的恐惧,使他身心不舒服……黑暗与心搅成一片,都渺茫,都起落,都恍惚,祥子像被一口风哽住,往下连咽了几口气……”
)“车”——祥子执着的美的追求
作者对祥子这个人物的描写超乎了完美的追求,对车的从始至终的追求,表现的执着强烈,越是受到打击这种执着的精神表现的越强烈。有车的激动喜悦与丢车的绝望沮丧形成鲜明对比。
“那辆车也真是可爱,拉过了半年,仿佛里里外外都有了知觉与感情,祥子的一扭腰,一蹲腿,或一直脊背,它都马上应和着,给祥子最顺心的帮助,他与它之间没有一点隔膜别扭的地方。赶到遇上地平人少的地方,祥子可以用一只手扶着把,微微轻响的车轮象阵利飕的小风的催着他跑,飞快而平稳。拉到了地点,祥子的底裤都拧得出汗来,哗哗的,象刚从水缸里捞出来的,他感到疲乏,可是很痛快的,值得骄傲的,一种疲乏,如同骑着名马跑了几十里那样。”
“弓子软得颤悠颤悠的,连车把都微微的动弹;车箱是那么亮,垫子是那么白,喇叭是那么响”。
“他没有什么模样,使他可爱的是脸上的精神。头不很大,圆眼,肉鼻子,两条眉很短很粗,头上永远剃得发亮,腮上没有多累的肉,脖子可是几乎与头一边(一边:同样的),脸上永是红扑扑的”。
祥子拉车的轻快、舒服、得意、美的感觉,这些包括车在内,都完完全全的表现了作品中执着美的价值追求。车在祥子的手上、心中有了感情,有了人的情感,更像是朋友或者情人。这本是一种爱的体现,爱得越深,遭受的打击越大。通过车,作者把祥子这个人物的思想波动写得淋漓尽致。
、对权力地位的追求
小说中表现的权利地位的追求主要表现人物对社会地位的追求上,极力渴望改变现有的社会生存环境。
这一点在祥子的不同时间里角色转换和细微心理变化可以看出。概括为四起四落。
一起:破产农民青年进城,最后选定一个与农村土地劳动者类似的自由劳力车夫,进而确立买车想法,想法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强烈,为了实现梦想,他什么活都接,还抢活。3年攒了100元大洋买了辆车,成为心目中的“自由的洋车夫”,拉着车,做着梦,心想再过两三年,还可以买一辆新车,这样两辆车、三辆车的,也成了养车人。
一落:拉车去清华被抓了壮丁,车拉着炮弹掉进山涧。
二起:趁乱牵了3匹骆驼,卖了35元,又回到车场拉车,继续梦想着买车。为躲避虎妞到曹先生家包车,攒了一罐子钱,梦想买车。
二落:攒好的钱被孙侦探敲诈了去,买车梦破碎。
三起:离开曹家,回到车场拉车,虎妞与他结合,搬到大杂院,用自己的私房钱从二强子那买了车,祥子又过上“洋车夫”的日子。
三落:祥子大病,虎妞的私房钱花的差不多,虎妞难产而死,祥子卖了车,安葬了虎妞。
四起:祥子找到曹家继续包车,曹先生同意在曹家给小福子找一个活干,并给他们一个屋子过日子。
四落:祥子满怀希望找小福子,小福子在2个月前上吊死了。这使祥子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车是祥子社会地位的支撑,也是他阶级价值的体现。伴随着四起四落,祥子的希望一次次抛起又狠狠的摔下,他极力改变地位的价值追求也从有变无,从正常走向扭曲。
其他人,刘四、虎妞都表现出了对剥削者权利地位的强烈愿望。他们本是剥削者,为了保持剥削者的地位而耗尽心肌。即便是虎妞只有400元时,她的想法是买两三辆车,养车。这与祥子靠力气拉自己的车的想法是截然相反的。他不想沦为一个简单的人力车夫的妻子,她更渴望的是颐指气使凌驾于人上的生活。
、社会性的价值潜意识表现
小说中社会性价值表现的很少,但很鲜明,是以一种本能或者个人意识体现出来的。
第一、祥子看到老马、小马在茶馆里饥饿的处境,掏钱给他们买羊肉包子吃。
第二、祥子拉车翻了车,不顾自己和车,首先想到的是曹先生是否受伤,表现出来的歉意。
第三、对小福子的同情,发自内心的想帮助她。
这是善良本性的体现,这也是人性的外现。这些虽说是发自潜意识,出于本能的同情或者义气,但这潜意识中反映出来的确实社会性价值,为他人着想。
、经济性价值观念的体现
对经济价值的追求和对地位的追求是分不开的。在这里更多表现为一种扭曲的经济性追求,从刘四高价租车到高妈放高利贷,他们一个是剥削者,另一个本不是剥削者,但都做着剥削者才做的行当,他们对金钱的追求超过了其他一切,他们只干认为实惠有利的事,其他一概不管。
、另一种非宗教信仰
小说中没有具体对宗教信仰的描写,但却有一种类似宗教的力在左右着人性。而祥子是受这类似宗教形式的力拉扯最深的一个。这力来自那辆“车”,车是他的志愿,希望,甚至是宗教。对“车”的信仰超出了其他,认为车可以改变命运,改变生活。车确实拉着他的喜怒哀乐和生死,将他拉向希望,又拉向了绝望的边缘,将他拉往幸福的一端,又同时拉向了悲惨命运的另一边。
正如鲁迅在《纪念刘和珍君》所说的那样:“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祥子没有爆发,他在沉默中沉沦了;还有《故乡》中说“闰土总是崇拜偶像”,其实“车”也就是祥子的“偶像”了。
三、小说作品的当代启示
价值观的变化是社会变革的前提,也是社会变革的必然趋势。作品中直接或间接表现出来的价值观以及作品和作品中人物的价值观追求往往深深的刻上了时代的烙印,而这个时代的一切特征表现在人物自身常常反映在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关系。
我们记住一部小说作品,优秀的或者不优秀的,多时记住了人物。通过人物的种种行为表现,我们试图找出一些时代赋予人的影子。这部悲剧作品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动荡混乱的社会大时代,作者在对城市底层劳动者无限的同情中,将一个鲜活的人一步步写成一个空有躯壳的动物。“原本善良、挺脱、鲜活的祥子变得求生无路,抗争无力,终于在暗夜中衰迈了,沉沦了、颓废了。”
在市场经济快速发展的今天,思潮涌动,人们承受着来自社会发展变化、来自环境等方面的压力与日俱增。犯罪手段逐渐呈现多元化、犯罪群体呈现低龄化、心理方面的问题逐渐增多,“钱把人引进恶劣的社会中去,把高尚的理想撇弃,而甘心进入地狱中去,把对社会的不公的愤恨转嫁于金钱之上,其实可恶的不是金钱,而是不健康的心灵。”这些应该会让我们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