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应生:坐船小辑(四篇)

和姐姐坐船
安徽池州 程应生
  记得小时候,城里的居民,义务劳动任务特别多!采茶季节,母亲到牌楼大山上去帮助摘茶,家里只剩下瞎奶奶带我们兄妹度日。  大姐闻讯,从六十多里外,她婆家屋后围堤上下来,到秋浦河里乘船,带些农产品回来看我们。  第二天她就要返回。我一人送大姐,步行七、八里路,到杜乌秋浦河边上船,趁势也爬上船去,赖着怎么也不肯一个人回到那个没有母亲在家的家,哭着,闹着,死活不肯下船,姐只好依了我。又担心瞎奶奶在家不知道我上哪是去了而着急,就托一个我家门口刚好也拉板车到杜乌来送货,准备返城的姓戴的带口信,让他跟瞎奶奶说,我跟她坐船走了。  谁知这个姓戴的,当天忘了告诉瞎奶奶,害得她老人家着急一晚上没睡觉,怕我玩水掉到河里去了。第二天姓戴的才想起来告诉瞎奶奶。  贵池人,当时有一句口头弹,叫"指望大鼻子误了事!"正好这个姓戴的,是个大鼻子,人家都喊他:"戴大鼻子!"事后,家里人开玩笑说他:"还真是指望你这个大鼻子误了事呢!哈哈......"  那次跟姐姐坐船去殷汇湾子里,是一次风平浪静的水上之行。两岸长着毛绒绒青草的秋江大堤,晃晃悠悠地从船旁移动……大埂上牵牛、撵猪、赶鸡鸭鹅的少年、老人、妇女,慢慢地走着,嘻笑着、哼唱着小调儿,往家里去......  桨,划着河水,发出有节奏的"哗啦"、"哗啦"声,我依偎在大姐身旁,看着船舱外双手划桨的艄公,身子前俯后仰,一上一下的,合着桨的节拍,使船平稳前行……  人坐躺在被桐油油得紫红发亮的船舱木板上,不知有多舒服!逆 水 行 舟
  有一年,梅雨季节,汛期到来的时候,秋浦河水,在山洪冲压下、在大雨滂沱下、在江涛汹涌咆哮抵挡下,像气极败坏人的脸色一样!一扫以往清秀碧波荡漾的气色和柔软身态的姿势,变成昏黄煞白,浊浪翻涌!......  在这发怒的河面上,我不像往常过渡那样,短距离的坐船,从此岸到彼岸,只稍许一会儿。那次,是从妹夫家,普丰村湾子里,坐船十几里长路,到殷汇乘车返回县城。  妹夫的父亲,我叫亲爷,担心我在他家,发大水时,怕河堤破了,遭水淹,我一个"旱鸭子",蹲在他们家有危险,乘洪峰未到来之前,执意要送我回县城。父子俩,把我从他家送上离他家不远的河岸上上船,一个在船尾掌舵,一个在船头划桨,很是费了一番周折和气力,才使船前进一点点。  去殷汇的方向,刚好是溯流而上,逆风行驶,不能扬帆,顶浪划桨,累得他们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浑浊、昏黄、泛白的河浪,哗啦一一哗啦一一,一波接一波地向船身拍打过来,形成一股不小的阻力!  我坐在细竹条编织成的、用桐油油过的篷罩船舱里,感到愧疚,不自在,可又出不上力,帮不上忙。  船在河面,晃晃荡荡,父子俩,齐心协力不停地划桨,才能破浪前行……如稍有差池、懈怠、麻痹、松劲,就有可能被来势汹猛的河浪顶回原地,功亏一篑,全功尽弃!甚至还有可能船翻落水的危险!  父子俩硬是咬紧牙关,使出浑身吃奶的力气,奋勇摇桨,我们这条像鲁迅笔下描写的乌篷船一样的两头尖翘、湾子人叫小驳子的船,才拐过河湾、抹越埂角,逆水行舟,过东风窑厂、经万梓圩、到达肖家滩、桂家滩、走殷汇圩堤与老街小瓦屋顶一样高的河道里,才抵达殷汇大桥下的河岸!  船刚靠稳,我跳下船,老亲爷硬是从船尾赶上岸来,塞给我他早就准备好揣在怀里的三百块钱!扶摸着这钱,上面还有他的体温和汗气......坐 小 轮
  姐姐和姐夫从贵池调到安庆去工作后,隔段时间,不是他们坐小轮回来看我们,就是捎口信回来,叫母亲带我到安庆去。  每次听到这个消息后,晚上我躺在床上,总是兴奋激动地猜想去安庆种种好玩的情形,才慢慢入睡...... 天刚亮,母亲就叫醒我起床动身。  从贵池城去池口小轮码头坐船,要走五、六里路。当时,别说没有公交车,就是有自行车的人家也很少。母亲带我穿过一座座高大的石牌坊下的麻石条、青石板铺就的街道路面,经过名叫"汪山公"边上的黄沙石子路,再到池州师范学校大门前左拐弯的一座孝子牌坊跟前,就看见北边残缺的城门洞和城墙在前面不远了。那穿过城门洞边上的沟渠里,流淌着清澈的溪水,还有三三两两的小鱼小虾在游动...... 经过这里之后,我们就到了名叫"古大人墓"这截上坎子路,开始往青峰岭上爬了...... 青峰岭,遍处都是松树,是个歇稍的好处所!无论是拉板车的、还是推独轮车的、走路的,这时都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因为上坡到这里,谁都会背心沟里出汗,嘴在喘气呢!在岭上,就能看到横在脚下的昏黄的长江和小轮码头了!尽管我当时才七、八岁,可想到去安庆这个比贵池小县城大的城市,一点也不觉得累。  走下坡路,就像有人在背后推着小跑一样,一下子就离开青峰岭好几里路!下江边石坎子台阶,过铁栅子门,母亲递上几毛钱一张的小轮船票给剪票人撕,我牵着母亲的衣拐没混过去,还是花了二毛五分钱补了一张半票。踏上江水在下面流淌的长跳板,登上铁驳子趸船,进入到小轮上。两条一样大的小轮船拴连在一起,一条是拖头,二分之一的底舱内是烧煤的发动机,上层和没有机器的底舱的上下层,都坐了人,另一条船是底舱和上面二层全都坐人。一律是宽厚的长条板凳供旅客们就坐。没有找到位子的,就在甲板上、船舷两边空处、席地而坐。人上满了,船员就把粗绳做的大网子,将两边船舷兜拉起来,防止人落水。  汽笛"呜!一一""呜!一一"拉响了,声音在江面上回荡,乌黑的煤烟,从小轮顶部的粗大烟囱里吐了出来,飘在黄澄澄江水的上空蓝天上,拖出圆圆的长圈尾巴来......  二个司炉工,轮换着挥动大铁锨,往火烧得正旺的炉膛内加煤块,机器在不停地振动着,发出"突突突"的轰鸣声,司炉工两人脸上,被炉火映照得红光油亮,不停地掉着汗珠,搭在他们脖子上的擦汗毛巾,已经看不清白色了。  拎篮子的、托举圆扁簸箕的、端木盘子的生意人,叫卖瓜子、五香花生米、酱油干子、茶叶蛋、香烟、火柴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这些做小生意的人,从上下舱位子里,不停地奔波、忙碌,在坐满了人群一排排座凳跟前缝隙中,跨过来,迈过去,难免不小心踩着了人家的脚,招来一声谩骂,他忙跟着赔笑脸、说对不起。也有卖报纸的夹杂其中叫喊......  小轮的速度,缓慢而拖沓。老百姓当时只有这种交通工具才坐得起。心急、有钱的人,是不坐小轮的。枯燥单调的燃煤发动机声,在不紧不慢地数着小轮在江面上行走的节拍。旅客们有讲故事的、拉家长的、说笑话的、看书、阅报的、嗑瓜子、剥花生吃的、打瞌睡的、咳嗽吐痰的,各种形态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难闻的呼吸气和汗臭味。  到了中午,几个船员,端举着大铁盘子,上面码了好些个大碗饭菜,开始叫卖了...... 只需要七、八毛钱一碗,不收粮票,这在当时对吃计划供应粮油的旅客来说,是件大好事!实际上大海碗里装的是盖浇饭,什么萝卜烧肉也只有几块,有的是杂烩菜,里面夹一、两块带鱼。小时候,也不知道是好新鲜呢,还是那时没有东西吃,给饿的原因我特别喜欢吃在小轮上买这种大碗饭,而且每次都是吃得光光的,一点不剩。母亲看到我这样,含笑假骂着说:"看你这个小饿牢抛的鬼,给馋的......"  小轮沿途要停靠好几个江边小码头,靠这些江北名叫大砥含、老洲头、桂家坝、汤家沟的码头时,船员解开网绳,像放囚在笼子里的鸟一样……下船的人,散散落落,零星无几,倒是挑着大圆簸篮卖小鸡的"叽叽叽"的叫着、卖蔬菜、卖杂七杂八农产品的上船的农民居多!  从早上上船,一直在江上慢行,到了下午,小轮靠了枞阳县码头后,整天坐在船上疲倦的人们,像打了一针兴奋剂一样,又来了精神!话语又像早上刚上船、吃过中饭以后多了起来...... 因为下一站,就要停靠大多数人去的目的地一一安庆了!  夕阳映照下的安庆标志建筑物一一迎江寺宝塔,高耸屹立在江边码头不远处,灰白的塔身直矗在晚霞染红的天空里,显得那么伟岸而神秘!心里想着:明天要姐姐、姐夫带我到宝塔上去玩,爬到塔顶,从方格窗里向江面俯瞰,一睹滚滚长江上千船竞发、百舸争流的场面......  坐小轮到安庆,是我少年时代,最向往的事情了!不仅能在热闹繁华的四牌楼、吴越街上玩,吃上回民馆子店煎得黄爽爽的锅贴牛肉包子,而且还能挎上姐夫家墙上挂的手枪盒子,像电影<平原游击队>里战士一样,并且还有许多好看的、吸引人的连环画小人书!不仅如此,有时还能偷偷地不让姐夫察觉,塞几本搁荷包里带回贵池家里看!小时候,就弄不懂,姐夫都那么大了,二三十岁的人了,参加工作,在地委会搞机要工作,还像我们小孩子一样,喜欢买小画书看乘 大 轮
  一、  上天好像知道我喜欢坐船一样,安排的工作,也恰好少不了跟船打交道。  到剧团当演员后,首次到外地去演出,就坐上了羡慕已久的高大宽长的像一座楼房一样的大轮船!又是去上海这样的大码头!当时,激动兴奋的心情哪,用贵池人土话来说:"真是屁丫沟里夹金索一一浑身都是劲!"  那时候,贵池还只是个小县城,没有大轮码头,坐大轮还得先乘小轮去安庆,才能上船。  大衣箱、布景、道具、灯光器材等,放进五等舱,演职员,统统坐四等舱,舱内是上下铺,有现成的垫的盖的,不用解被包,男女分在两间住,四等舱一字排开,有好多间,对号入座。  大轮上,还有三等舱、二等舱,只住二、三人、一、二人。二等舱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坐到的,是给领导干部、特殊身份的人坐的。  找好自己床位后,我就跑出舱外,顺着甲板上楼梯,一层层观看大轮上的布局。五等舱,就是底舱,除了存放货物的舱位,还有像小轮上一样摆着长条凳给旅客坐的舱位,再就是也同小轮上一样,放燃煤发动机的机房,那里面比小轮上多一倍机炉工,六、七个人在轮番照看着机器和端着大铁锹上煤,往通红的炉膛里装...... 个个汗流满面,非常辛苦!  我又返回四等舱这一层看,船头部位,是宽敞的餐厅,船尾部是厕所、洗漱间和淋浴房。  正是初夏季节,江面的风,迎着大轮缓缓吹来,使人周身凉爽,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船舷栏杆上,三三两两的人扶靠着,远眺江面两岸风光,尤其是那情侣,望着这大自然馈赠的美景,两人无限感叹,有叙不尽的情话,像翻涌的江涛一样,滚滚而来...... 间或,有妙龄女郎独自凭栏遥望江的远方,迎面吹来的江风,将她的连衣裙摆动、掀起她的长发,让人看上去,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江上航行,使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神致清醒,心情愉快,能有时间,梳理一下翻过去的一页生活、工作场景和故事。哥儿们几个,甩几把扑克,好友谈谈心,或漫步船舷两旁,思考一些问题,没有睡足觉的,此时正可好好睡上一觉,喜欢看书读报的,可端个凳子,到船尾或船头没人到的地方,饱享一下阅读的愉快。  临近中午或晚上开饭时,船舱里的广播,不停地传来女播音员报菜名的嗲声嗲气的声音......  大轮上,对我们剧团买团体票的,还是很照顾的,提前十几分钟在餐厅先给我们开饭,不用去排很长的队,菜的品种也很丰富。他们和我们联系,晚上在餐厅给不上班的船员和旅客们演折子戏,事后,又用夜霄招待我们。  不演出的晚上,有电影看。  日落江面,晚霞尽。夜的帷幕拉上,给江面笼罩上神秘的色彩,黄亮的航标灯,不时地从船旁移过,万赖俱寂,黑黝黝的前方,闪着江浪的亮色,只听见江涛"哗啦一一哗啦一一"缓和的掀动声,湛蓝的夜空,镰月疏星,照不亮滚滚长江东流水,喁喁嘁嘁的恋人的话语,从船的一个旮旯里传来,像是告别这一次江轮上的航行。  大轮把我们送到上海十六铺码头一一我们乘公交、坐有轨电车去曹家渡华光剧场目的地!  在上海演出近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得到上海市委工业办的曹主任亲切关怀。他是我们贵池南门外桥南人,曾是在贵池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内,牺牲的革命先烈红军指挥员凌霄的部下。我们去具有古老建筑、江南水乡风味的小桥流水人家的嘉定演出;到新开发的有现代城市特点的闵行上演黄梅戏,当地领导无不热情地接待了我们。  我们参观中共一大会址。去上海电影制片厂参观学习,当时,正在摄影棚拍由六龄童主演的孙悟空<三打白骨精>这部绍兴戏,还有梁菠萝主演的反映地下党斗争的<五十一号兵站>这部片,有幸让我们赶上看到了,一饱眼福。那时年少的我,莽里莽撞,跨进摄影棚的门,就自顾自的往里冲,与才拍完一个场景准备休息一下的梁菠萝撞个满怀,他笑笑,毫不责怪我,摸了模我的头。那时,是他刚从电影学院毕业,拍的第一个戏,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  随后,我们被安排到上海天蟾大舞台剧场前楼演员宿舍去住,每天早上,可观看上海京剧院演员们练功,晚上坐在前台花楼观众池子里,看这些京剧艺术家们的精彩演出,被那精湛的国粹表演艺术所熏陶,受益匪浅。  我一个人调皮地跑到上海"大世界"去玩,照哈哈镜、看杂技表演、买小吃、楼上楼下、满处跑,不小心,被扒手把皮夹子给偷了。那是我平生第一次遭窃,为以后在生活河流上坐船,跑码头,长了记性,从此再没被偷过。那次失窃,连买公交车、电车的钱都没有了,所幸的是,自己能认识返程的路,找到曹家渡华光剧场。吃饭的饭菜票也没有了,团长和师傅们借钱给我买。  二、  大轮"呜呜"的叫着,载我们到南京军区慰问演出。当时的司令员,是闻名遐迩的许世友上将,他热情豪爽地接待我们。当时南京军区有部队在贵池潘桥山区一带驻扎,他到贵池来视察,看了我团演出的<女驸马>赞赏不已,特邀我团去南京一演。至今,在那招待宴会上,他说过的一句话,还记忆犹新:"孩子们!你们吃啊!不要客气!我的脂肪太多了,不能陪你们!你们要放开吃啊!...... 看完你们的演出,我还要坐直升飞机,到北京去开会呢!"  坐在返回贵池的大轮上,久久难以忘怀解放军指战员们,对我们的演出,报以热烈掌声的场面和生活上无微不至关怀的热情......  长江上游,我们乘大轮到过安庆、华阳、望江县城,又去过江西的九江、湖北的黄石、大冶等地。  团长派我带个助手,去沿江各个城市打前站,联系剧场演出事宜。人少好办事,我们坐上大轮的三等舱,那个惬意,至今记得。舱内桌椅、床位、衣架、橱镜、卫生间俱全。夜来,披上米黄色风衣,去餐厅小酌,沿船舷兜风,看岸上万家灯火闪烁的城镇码头,慢慢地从身边掠过,心里别有一番滋味和美感...... 回到舱位,拧开台灯,翻看描写江景的唐诗、宋词,那真是江上乘船,精神上享受啊......  当时,九江浔阳周瑜点将台旁的电影院里,正在上映张瑜和郭凯敏主演的<庐山恋>电影!年轻的我们,当然不肯错过这次机会,先睹为快,观后,心情像江涛一样,久久不能平静,第二天就登上庐山,到处寻找拍<庐山恋>的场景。  我们团在九江演出间隙一一白天,全团起清早乘小轮到湖口石钟山一游,拾阶而上,爬上石钟山顶,江风、湖风聚拢吹拂,让人倍感心怡,极目环顾四周,远望,长江雄伟,浑浊的江浪滚滚,看不到头,宽广无边的鄱阳湖,烟波浩淼,碧波荡漾,顿时,人的胸怀,随之一下开阔起来,那江水与湖水,一绿一黄,是那么界线分明,虽然水和水之间,是零距离的连在一起,紧密无间,可谁也改变不了谁的颜色!真是"井水不犯河水",泾渭分明啊!苏轼的<石钟山记>就刻在亭子大石碑上,赫然醒目。他的散文中"大石侧立千尺,如猛兽奇鬼,森然欲搏人......" 句,道出了石钟山屹立在江、湖之边的气势!结 束 语
  虽然坐船来往于长江上下游城镇,获取不少愉悦,但同时也带给我一些生活情感上的郁闷和挫折。但那慢节奏航行的经历和故事,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和难以忘怀的记忆,她毕竟是相当长的一个历史时期存在于人们生活中、往来于长江河流沿岸各个城市的一种重要不可或缺的重要载体,她对于当时人的生活、工作、生产、商贸等,带来不少的便利,作出了一定的贡献!尽管她慢,但她总是向前进的,那是一种特定历史时代步伐节奏。  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科技日新月异,生活的节奏,越来越快,动车高铁飞机,带着我们"嗖"的一下,就到了另外一个城市或国度,过程大大缩短了,同时又产生一种生活欠缺,难免有点遗憾,于是乎,人们又怀念起慢生活的感觉和适宜来了。  我一直为未能成行从武汉乘船,溯江而上,畅游长江三峡,抵达山城重庆而遗憾!尤其是在快节奏生活的今天,倍加向往......责编:丁松 排版:夏显亮
作者简介
程应生,男,安徽池州市作家协会会员。退休后,自2014年起,先后在《散文百家》《青年文学家》、《安庆晚报》、《池州日报》等报刊先后发表《老屋门前的水井>《夏荷》、《终于等到新枝出》、《鞋》、《老盛展马》、《老街的吆喝声》等四十余篇散文、小说。
孔雀文化投稿须知(新)